小议“瘟疫与文学”
2020年以Covid-19肆虐和武汉断腕封城开局,世事变局的暗流由此浮出地表,汹涌地冲刷公认或默认的知识、共识、常识的疆界。
尽管我们清楚:大学作为象牙塔只是一种修辞,大学从来都没停止与历史事件和社会能量(social energy)的交互贯通——从远至12世纪博洛尼亚大学和巴黎大学,中到16世纪牛津大学和布拉格大学,近至20世纪上半叶北京大学和西南联大,它们总是参与和塑造了时代气质,甚至引领了时代精神。
然而,近些年,国内很多大学,特别是素以文史哲为重镇的top 10渐有孤岛状态,桃源之象,吸引莘莘学子朝圣或遁入——教师的研究定位部分影响到学生的培养目标。具体到文学专业,我们一直陶醉于“文化山”的自我建构,自我赋权和自我崇高,直到这场貌似突袭的瘟疫切断教与学的惯性,倒逼每一个教师和学生重新思考:文学何为?文学批评何为?学术研究何为?只要看一看年初以来的网上授课和云端讲座的题目,再为其内容勾画出“关注和观念词云图”,我们就会发现:一场迄今还在波动的世界性劫难如何急速而深度地改变了我们对于文学价值的理解,并在经典的强光之下重新接续与现实的联系。
2月17日武汉大学如期开学,云上授课。如果没有瘟疫插入,我会按照《外国文学史》进度安排,为18级弘毅学堂同学继续从莎士比亚讲到浪漫主义—这段始于荷马史诗的千年文学史路程我来回往返三十余年,每个学期我呼喊驻足细读的总是那些耳熟能详的正典、经典和杰作,其所蕴藏的看不见的文本总能在新的光照之下焕发出新的意义。五洲已经震荡,焉能因循旧例?所以,开讲之前,我换上“瘟疫与文学”主题,重新布局授课路线,以Jeniffer Cooke 编辑的《文学、理论和电影中的瘟疫遗产》(Legacies of Plagues in Literature, Theory and Film)挈领五部经典的细读,期待我的学生与正在进展的世局和时事“对话”。
这一组课程小论文就是部分对话的呈现。实际上,我收到的56份课程论文都充分展现出:正在发生的历史激推的文学阅读不再只是课程作业,而是培养思考意识的酵素。
张箭飞,武汉大学文学院世界文学与比较文学教授、博导,译林出版社“风景丛书”主译和审译,在国内期刊发表多篇风景诗学和植物美学论文。
2020年以Covid-19肆虐和武汉断腕封城开局,世事变局的暗流由此浮出地表,汹涌地冲刷公认或默认的知识、共识、常识的疆界。尽管我们清楚:大学作为象牙塔只是一种修辞,大学从来都没停止与历史事件和社会能量(social energy)的交互贯通——从远至12世纪博洛尼亚大学和巴黎大学,中到16世纪牛津大学和布拉格大学,近至20世纪上半叶北京大学和西南联大,它们总是参与和塑造了时代气质,甚至引领了时代精神。然而,近些年,国内很多大学,特别是素以文史哲为重镇的top 10渐有孤岛状态,桃源之象,吸引莘莘学子朝圣或遁入——教师的研究定位部分影响到学生的培养目标。具体到文学专业,我们一直陶醉于“文化山”的自我建构,自我赋权和自我崇高,直到这场貌似突袭的瘟疫切断教与学的惯性,倒逼每一个教师和学生重新思考:文学何为?文学批评何为?学术研究何为?只要看一看年初以来的网上授课和云端讲座的题目,再为其内容勾画出“关注和观念词云图”,我们就会发现:一场迄今还在波动的世界性劫难如何急速而深度地改变了我们对于文学价值的理解,并在经典的强光之下重新接续与现实的联系。2月17日武汉大学如期开学,云上授课。如果没有瘟疫插入,我会按照《外国文学史》进度安排,为18级弘毅学堂同学继续从莎士比亚讲到浪漫主义—这段始于荷马史诗的千年文学史路程我来回往返三十余年,每个学期我呼喊驻足细读的总是那些耳熟能详的正典、经典和杰作,其所蕴藏的看不见的文本总能在新的光照之下焕发出新的意义。五洲已经震荡,焉能因循旧例?所以,开讲之前,我换上“瘟疫与文学”主题,重新布局授课路线,以Jeniffer Cooke 编辑的《文学、理论和电影中的瘟疫遗产》(Legacies of Plagues in Literature, Theory and Film)挈领五部经典的细读,期待我的学生与正在进展的世局和时事“对话”。这一组课程小论文就是部分对话的呈现。实际上,我收到的56份课程论文都充分展现出:正在发生的历史激推的文学阅读不再只是课程作业,而是培养思考意识的酵素。张箭飞,武汉大学文学院世界文学与比较文学教授、博导,译林出版社“风景丛书”主译和审译,在国内期刊发表多篇风景诗学和植物美学论文。